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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姨娘越说越停不下来，慕容丹的心奇异地静了下来。
她听到姨娘让她买些身强体壮的妈妈，若董丙吃了酒也不能让对方欺负了她——
又说要为她寻个会做假账的好管事，若董丙想打她嫁妆的主意，直接哭穷便是。
董丙贪色好赌，万不能把银钱给对方！
这番话听在慕容丹耳中有些离经叛道，但她能感受到姨娘的一片慈母之心......
她忽然觉得特别心酸，特别愧疚。
小的时候姨娘总让她远离慕容雁，一开始她还听话。
后来她三四岁左右，姨娘又怀了一胎，可惜小产了。
那段时间姨娘休养身子，没有太多精力管她。
而慕容雁经常带她一起玩。
她吃了从未吃过的美味糕点，穿上了最新款式的衣衫跟首饰——
下人们比从前对她更恭敬......
她那时候不懂事，以为慕容雁是个好姐姐，越发亲近对方。
而且，她越来越嫌弃姨娘的出身，觉得姨娘什么都不懂。
姨娘的话她不想听，听着就烦......
所以姨娘后面养好了身体，她已经成了慕容雁的小跟班了，整日只知道讨好慕容雁。
随着年纪长大，她还要为慕容雁说想说又不能说的话，做些想做却不能做的事——
总之，她为慕容雁冲锋陷阵，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，名声也不太好听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，盼望着慕容雁能记得她的付出，提携提携她。
可慕容雁出去参加宴席，很少会带她——
慕容丹忍不住想，若她乖乖听姨娘的话，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？
是不是这些年，她可以安安稳稳地跟姨娘相依为命，不用刻意讨好任何人......
虽然日子过得好像苦了些，可她有姨娘的陪伴，还能真实地做自己，......
到了年纪，家里会为她寻一门家世地位对等的亲事。
那人的人品或许不能保证，但她绝不会在婚前就做出丑事，日后出门也矮上别人一头......
“姨娘，小时候我不懂事......浪费了您的一番苦心......”
姚姨娘的眼泪也簌簌地落，她轻柔地拍着女儿的背。
“都会好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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